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揮動手上的劍,韓瀟暮冷然站立,不發一語,將衝過來的魔一一斬殺。夜色下只見一抹劍光如銀白流虹,舞得俐落,劍起劍落之間,又一批魔喪生於他之手。

「你是誰?為什麼這麼強!」魔的首領怒道,吼聲震天,大地為之顫慄,但韓瀟暮只睨了他一眼,淡淡答道:「我是誰並不重要,我只是來除掉這些為非作歹的傢伙。」

「你們這些人類!」魔的首領咆哮,但在下一秒那刺目的銀白流光已閃至他面前。他畢竟還算是個首領,並不像手下們在一瞬間被殺死,但在搏鬥了一陣之後終究不敵韓瀟暮,敗下陣來,被對方用劍尖指著咽喉。

「有什麼遺言就快說。」韓瀟暮瞇起眼。

「總有一天……會讓你們知道……我們魔族也有生存的權利。我們一定會消滅人類──啊!」

魔族的首領話音未落,劍已揮落,斬下他的頭顱。隨即韓瀟暮單手一指,熊熊銀火自魔的體內冒出,將之燒滅得一乾二淨,不留一點痕跡。

「陳腔濫調就不必重複了。」韓瀟暮冷冷的說,對著燒得猛烈的銀火:「我只殺為非作歹的傢伙,無論他是誰,是什麼身分。」

 


「所以啊,我說獵、魔、者、先、生,你還真是自命清高得不像話啊。」

柳炎鋒坐在辦公桌畔,手肘撐在桌上,笑笑的看著方執行完任務回來的韓瀟暮。後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並沒有回答。

「在這個人魔共存卻又彼此憎恨的時代,身為被選中的獵魔者們大部分都恨不得斬魔而後快,見一隻殺一隻,不過問任何事情。但你卻不一樣,非得有證據顯示你的斬殺對象做了不被允許的事情才願意接下任務,否則你就算頂撞上級也不肯幹。你,究竟堅持什麼?」

韓瀟暮笑笑:「這你不是最清楚的嗎?柳•伊希萊特?」

柳炎鋒心跳幾乎漏了一拍,但表面卻不動聲色。

「你在說什──」

「你瞞不過我的。」韓瀟暮說道,語氣甚是輕鬆:「身為獵魔者,如果連人跟魔都分不出來,那我可以直接自殺。」

柳炎鋒沒有說話,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斂了半分。

「放心,你掩藏得很好,那些飯桶們絕對看不出來的。」韓瀟暮懶洋洋的說道,身體靠上了牆壁。

「唉呀,莫非韓瀟暮先生是在變向的自我吹捧?」柳炎鋒岔開話題試圖緩和氣氛,但他只是在掩飾心中的不安。

「你要這樣想也可以。」想了一想,韓瀟暮補上一句:「要是我想殺你,我早就動手了。」

「……謝了。」

「沒必要道謝。」

「好吧。」

「這樣真不像你。」韓瀟暮嘖了聲:「要說說你隱藏身分躲在這個對你來說十分危險的地方的原因嗎?」

「喔,原因啊。」柳炎鋒望向天花板,修長的雙腿伸到了辦公桌上:「沒什麼好說的。」

「請注意你的形象啊上司。還有,讓你這樣做的原因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吧,而且看你的表現也跟我的任務執行對象差很多,想必你應該是受了什麼很大的刺激吧……比如說,被魔族女友拋棄?」

「喂喂喂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?」柳炎鋒沒好氣的說道:「被女友拋棄就來人類世界尋求溫暖?我瘋了不成?」

「你看起來就像是這種人。」

「對上司說話要有禮貌,韓瀟暮。」

「我只是陳述事實。」

「算了算了。」柳炎鋒擺擺手,朝椅背上一躺:「會這麼做啊,大約只是跟我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吧。」

思緒一蕩,時光倒轉到了幼時情景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20140713 12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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